说她功利,上一秒她矜持淡漠,说她清高,一听有好处拿,立马转换态度,连说话的声音都甜腻起来。就差把“势利眼”三个字明晃晃写脸上。
这种演都不演一下的谄媚,实属罕见。
费疑舟笔直盯着殷酥酥的眼睛,目光里趣味盎然。
很快明白过来,这姑娘把这当成一次性买卖,他买珠宝,她拿提成,事后便分道扬镳再无瓜葛。所以她不在意。不在意他怎么看她,无所谓她在他眼里的形象。
费疑舟回答:“我确定。”
“好的。”殷酥酥面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迟疑两秒,点进已经沉寂数日的短信对话框,翻找出一个陌生号码。
她将号码界面展示给费疑舟,询问:“这是您的常用手机号?”
费疑舟:“对。”
殷酥酥把号码存进通讯录,在备注栏里敲下一行字。存完,她抬头继续朝他笑,温柔似水地说:“等我跟您联系。费先生,那套珠宝您应该不急着要吧?”
费疑舟余光不经意一瞥,注意到她给他的备注:
【费先生(春夏全套新品)】
他很淡地勾了勾唇,曼声应道:“不急。”
莫名其妙谈下一笔大生意,殷酥酥心情出奇地好。存好号码收起手机,她说:“您的珠宝我会尽快去办。不打扰您了,再见。”
说着便打算推门下车。
费疑舟在背后出声,绅士地提议:“殷小姐要去什么地方,我可以送你。”
殷酥酥摆手:“不用了,谢谢。”
她住城南樟树巷,两条街以清水文吃肉文都在抠抠峮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外就是全京城最高档的sko公馆,那儿号称“名人居”,不少一线大腕都在sko置业。这也使得那一片成为了全国狗仔的聚集地,不少轰动全国的八卦新闻由此诞生。
殷酥酥倒不是怕有人拍她。像她这种档次的秋儿,并不具备被拍的价值。
她是怕有人拍费疑舟,连累她躺枪。
费疑舟不喜欢强人所难。遭到拒绝,他便不再坚持,略微颔首示意,道:“再会。”
“再见。”
道完别,年轻姑娘径自下了车。
这台阿斯顿马丁也是独家定制,四面车窗俱采用军工材料,防弹而通透。人坐在车里朝外看,周围景观一览无余。
费疑舟目视殷酥酥的背影。看见她重新戴好帽子口罩,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叫了辆出租车,消失于他视野。
在车旁侍立多时的何助理,直到此刻才开门上车,于副驾驶席落座。
何建勤恭敬道:“先生,四少爷十分钟后到公司。”
费疑舟闭眼,修长如玉的指轻捏眉心:“回吧。”
京城cbd核心地带,地标式建筑物fei大厦直冲霄汉,玻璃墙身犹如钻石切面,和煦阳光反射在上面,也变得冷硬。
它高高在上,安静坚冷,以绝对上位者的姿态睥睨着整座城市。
此时驾驶阿斯顿马丁的人叫陈志生,是费氏老宅管家慎叔的远方侄儿,曾于中国猎鹰特种部队服役,在役期间表现优异,口碑上佳,后因伤转业,慎叔便将其亲自引荐给了费疑舟。
费疑舟惜才,便将其留在身边收为己用。
国内和国外大不相同,京城治安良好,不需要雇佣兵24小时全天候负责安保,陈志生一个人,足以应付日常。
陈志生驱车驶入fei大厦的地下车库,连人带车上了私人电梯,直达最顶部的99层。
fei大厦的最顶层,俱是总裁办公区。
叮,电梯停下。
何建勤朝陈志生客气开口:“阿生,这台车今天预约了上门保养,检修师团队稍后会跟你联络,麻烦你保持手机畅通。”
陈志生虽已离队,但仍保留着部分军人习性,背脊笔直,不苟言笑。闻言,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知道了何助理。”
“辛苦了,阿生。”费疑舟说完下了车。
fei大厦的私人电梯设有指纹锁,只录入了费疑舟和费老爷子费善清两人的指纹。太上皇年事已高,五年前便将费氏的所有事宜交给费疑舟打理。也就是说,今时今日,fei大厦的总裁室直达梯,只为一个人开启。
电梯门开时,在秘书处任职的数名精英皆精神一振。
费疑舟的欧洲之行长达一个月,费氏总部需要批阅的文件早已堆积如山。几人迎上前来,喊着“先生好”,手里的文件则由何建勤一一接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
坐在沙发上的费闻梵听见脚步声,抬头的同时站起身。向来最玩世不恭的费氏四公子,神色间显露出颇难得的恭谨,唤道:“大哥。”
费疑舟很淡地点了下头,径自走到办公桌后落座。
何建勤则以最快的速度将文件分门别类,置于他面前。
不等费疑舟开口,费闻梵率先解释:“大哥,之前我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