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她只想逃离。
刚跨出门口,果然几名穿着休闲服的高大男子已不动声色地从四周围了上来,动作平稳但丝毫不容抗拒,像早已等待命令的暗哨。“小姐,请。”其中一人微微颔首,态度恭敬却无法拒绝。
alex这才慢悠悠地从店里走出,站在门前,看着何甜玉像受惊的鹿一般僵立在原地。她挑起眉,没再多说一个字,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眼神。
回到私宅后,alex把一大袋购物袋往她怀里一塞,“别浪费。”语气轻描淡写,漫不经心。
何甜玉的脸瞬间涨红,红得发烫,又很快苍白下来。她低头看着那袋精致包装、设计优雅却羞耻意味十足的东西,像捧着一袋罪证,只能咬牙忍着,把袋子死死抱在怀里,像个做贼心虚的学生,一步一步走向房间。
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伊森回来了,他站在落地窗前,眼神仿若空无一物,像在盯着一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幻觉。
“回来了。”他的视线缓慢地偏过来,直直落在她身上,有了聚焦。
那一瞬间,何甜玉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冰冷的扫描器完整剖析了。
指尖在门把上发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逃向电梯口。然而,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保镖却早一步拦下了她,他们动作克制而周到,却没有一丝妥协的余地。
“请回房,小姐。”其中一人低声说,像是在执行例行程序。
她被重新“请”进房门,脚步踉跄,手心冰冷。门在身后关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封闭。
她缩在门后的墙角,像一只困兽,下意识地想找一片阴影藏起来。她想躲,但这座宅子里每一寸空间仿佛都属于他,她无路可逃。
伊森缓步走过来,脚步极轻,却仿佛踏在她胸口。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靠近,一点点将她逼进墙角。最终,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低头,静静凝视她。
“干什么?”她声音发颤,却咬紧牙关,从口袋里抽出那把一直藏着的美工刀,刀锋晃着冷光,狠声道:“我杀了你。”
伊森突然笑了一下。他的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个被撕裂的谜题,冷漠,却又像在欣赏她的反抗。
“指甲刀,美工刀……你只有这些了吗?”他声音轻得近乎温柔,却句句像冰针,“这么想杀我?来,我教你怎么用。”
他说着,抓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将刀锋引向自己脖颈上的动脉,眼神平静得像在讲解外科解剖。
“这种小玩意儿,要放在这里——对,就这条动脉。刺进去,然后划开,血会喷出来,你见过杀鸡吗?热的,黏的,会喷你一脸。”
他俯身靠近,声音低哑却缠得人几乎窒息,“试一试。”他惊脖颈伸过去。
何甜玉整个人僵住了。她的手还握着刀,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指尖一阵阵发麻,刀锋贴着他的皮肤,却再也无法动一下。
从小的教育刻在骨子里,她不是真的想杀人,可他好像真的想……试一试被杀。
他拉着她的手,把那薄薄一片刀刃按进自己脖颈的动脉,那一瞬间,她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不是“砰砰”,而是像鼓膜被生生扯裂,刺痛、震耳、无法逃避。
他眼里只有一种近乎疯癫的冷静,那种气息从他身体里漫出来,像夜晚的水汽,无声无形,却让她浑身发冷。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面对怎样一个人。
是霸道,也不是残暴——是个冷静得令人发寒的疯子。
她的手一颤,刀锋猛地一滑,划破他颈侧的皮肤。血珠瞬间涌出,沿着那条青筋蜿蜒而下,触目惊心。她吓得全身发抖,脑子里闪过最可怕的念头:他会笑着解剖她,像切割一件无关紧要的标本。
可他却轻轻笑了。
“就这?”他低声,像是对一场拙劣的玩笑发出失望的评价。下一秒,他垂眼看着她,语气温柔得诡异,“买了什么?”
那语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甜玉死死攥紧手里的袋子,尴尬、惊恐、羞愤交织在一起,鼻尖泛红,细汗从额角渗出,手臂也在微微颤抖。
“嗯?”他又靠近了一步,脖子上的血还在流,红得诡异。他垂下头,唇贴近她,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试探。他舔了一下她的鼻尖,动作轻得像在亲吻一只小动物。
“真可爱。”他低声道,像是欣赏一件漂亮有趣的玩具。
她一惊,更想后退,却发现已经无路可退。
“你,别碰我,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她有什么能威胁他的?
抵挡他?她连站得稳都困难。
杀了他?她连刀都握不稳。
自杀?哪怕……苟延残喘着,她还是想活着。
伊森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像个看热闹的审判官,饶有兴致地歪着头看她,仿佛在等她下一句台词。他眼底有种奇异的明亮,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赤裸的期待——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