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很有可能。
&esp;&esp;也许是在用这种方式寻找受伤的灵兽持有人,幸好他们不知道可辛的治愈能力极强。
&esp;&esp;余晖撑着脑袋,实在是头疼,失血造成的眩晕并没有因为休息一夜而缓解,反倒更容易反胃恶心。
&esp;&esp;但愿这段时间能平静些。
&esp;&esp;可若是京都没有查出问题,难保边境不会再次闹事。
&esp;&esp;就像他之前打算杀到军部派落霜前去为止,落霜也会采取类似的行动,逼迫余晖前去。
&esp;&esp;幸好元成实力强劲,不然他真是分身乏术。
&esp;&esp;余晖刚想站起身,眼前一黑,单膝跪倒在地,缓了很久,强烈的疲惫感将他拉入深渊,可辛紧急从钥匙里跳出来。
&esp;&esp;“吃点糖。”可辛撕开包装纸,叼了糖果塞到余晖嘴边。
&esp;&esp;余晖扶着桌面,浑身颤抖,满头冷汗,大脑断片长达一分钟,才逐渐恢复意识:“我刚刚怎么了?”
&esp;&esp;他强撑着站起身,坐回椅子上。
&esp;&esp;“犯晕而已,”可辛心疼地舔舔他,“等会儿去休息室里面融合,睡一觉,恢复速度快。”
&esp;&esp;“不行……万一附近有探测仪器,长时间的融合力量波动,会被发现的。”
&esp;&esp;余晖摇摇头,攥着头发抵御头疼。
&esp;&esp;可辛拧不过他,为了避免被发现,他重新回到钥匙里。
&esp;&esp;余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esp;&esp;缓过最痛苦的那一阵,呼吸走上正轨,喉间很干涩,糖果甜得发腻。
&esp;&esp;他只是受一点小伤,情绪便不稳定,落霜身上那么多伤,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何况他的灵兽无法像可辛这样治愈他。
&esp;&esp;余晖捂着眼睛,低声笑着,笑得哽咽,眼泪滑进嘴里,滋润干涸的喉。
&esp;&esp;他想落霜了。
&esp;&esp;肩上的枪伤仿佛从未痊愈,带着子弹飞驰而来,击穿肉体的水声,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
&esp;&esp;这是落霜留给他的回忆,也是落霜给予他的疼痛。
&esp;&esp;他无法克制想念,而想念是痛的根源,他像个疯子,确实是疯了吧。
&esp;&esp;他不明白是疯了一样爱他,还是疯了一样想要通过死亡来找寻存在。
&esp;&esp;“落霜……”
&esp;&esp;如果哪天,那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所有人会欢呼落霜击垮了稞罕最后的底牌,所有人会为联邦征服全球而雀跃。
&esp;&esp;也许只有落霜会为他难过?不见得吧,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是间谍,会不寒而栗吧。
&esp;&esp;他不愿意揣测别人,但他忍不住。
&esp;&esp;如果非要走到那一天,他宁愿自己和战甲一起炸得粉身碎骨,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他死去的模样。
&esp;&esp;余晖闭目良久,按着身上早已愈合的伤处,重重地捏着,缓解思念。
&esp;&esp;晚间新闻播报时,余晖正在喝糖水。
&esp;&esp;“我军英勇无畏地拼搏……大破敌军……收复一处重要营地……4名战士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将永远铭记这庄重的一天……”
&esp;&esp;余晖心里一紧,但很快意识到不会是落霜。
&esp;&esp;如果是落霜,联邦不可能播报这条消息——明显喜气多于哀悼。
&esp;&esp;余晖撑着脑袋,足见落霜前往前线,对组织的行动造成极大的威胁。
&esp;&esp;果然,元成很快传了消息过来。
&esp;&esp;白虎和他们打了一仗,将攻克的营地拿了回去,余晖上次受伤算是白费了。
&esp;&esp;可辛安抚道:“也并非全无收获,元成早有防备,拿走了不少联邦的武器,可供研究。”
&esp;&esp;余晖点点头,心情仍然低落,“我们不能放任落霜继续待在前线,必须在京都弄出点动静。”
&esp;&esp;可辛不赞同:“他本就怀疑我们一直潜伏于此,这个时候会暴露。”
&esp;&esp;“他只要怀疑了,就一定会有更多证据辅佐他的疑心,但是如果我们继续藏着,元成他们会越来越被动,必须把落霜引回来。”
&esp;&esp;可辛眉头紧锁,余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