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亭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变成oga?”
&esp;&esp;以及腿上的疤。
&esp;&esp;云亭是赤条条醒来的,身子被看光,成誉又帮他洗澡,该不该看都看了。
&esp;&esp;瞒不住。
&esp;&esp;成誉眼睛乌黑:“好奇,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好奇,不过我不会问,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esp;&esp;云亭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在分辨这话的真实性。
&esp;&esp;成誉坦荡与他对视,保持端碗举勺的姿势,任由云亭对自己打量。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成誉举勺的开始酸了,云亭低头喝了一口粥。
&esp;&esp;成誉知道云亭不喜欢吃甜的,只放一点糖提个味道,细心留意他的反馈。
&esp;&esp;云亭觉得不错,抬手去接碗勺,“我自己来。”
&esp;&esp;“不用个,我帮你。”成誉有些不自然,“我想照顾你。”
&esp;&esp;云亭不缺照顾的人, 卧病在床的两年里有很多人照顾他,父母、医护人员还有护工,他们眼里的疼惜和唏嘘让他感到厌烦崩溃,在病床上没有自尊可言,一次次的掀被检查情况,精神的折磨宛如凌迟。
&esp;&esp;他不喜欢被人照顾,不想找人帮忙,不想欠下人情,回国之后所有事亲力亲为,孑然一身是保护自己最好的状态。
&esp;&esp;又一勺粥送到嘴边,成誉吹走一些温度,入口不会太烫,云亭见他真挚坦然,所料想的试探和询问一个没发生,帅气脸上只有事后的害羞和隐秘的愉悦。
&esp;&esp;云亭大概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竟然从一个alpha身上看出可爱。
&esp;&esp;粥很快见底,成誉抽纸帮云亭擦擦嘴,规规矩矩坐在床边,看了一眼云亭,欲言又止。
&esp;&esp;云亭问:“想说什么?”
&esp;&esp;“我只有一个问题,”成誉说,“你的信息素是薄荷,明明我有在你的衣物上闻到,却无法感知你是oga?”
&esp;&esp;云亭答:“我的腺体有问题,信息素很淡几乎不存在,你闻到的薄荷味是我挂在衣柜里的香包,我从小喜欢薄荷的味道,所以沐浴露、洗衣液都是这个。”
&esp;&esp;“原来是这样。”成誉点头,又看一眼云亭,“然后……还有一件事。”
&esp;&esp;云亭:“讲。”
&esp;&esp;“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成誉诚恳道,“我为昨天的没忍住道歉。”
&esp;&esp;说到这个,云亭顿了顿,转眼看向一边:“没什么好道歉的,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应该我谢谢你帮这个忙。”
&esp;&esp;“……”成誉从今早苏醒到现在心里隐藏的愉悦被这番话彻底粉碎,难掩受伤,“不用放在心上?”
&esp;&esp;云亭闭了闭眼,冷静道:“成誉,首先我谢谢你昨天帮我。事发突然,如果昨天不是你及时回来,肯定会发生更加不可预料的事情。我昨天脑子不清楚,你知道的,在那种情况下我受信息素青团影响所做出的选择不可能有理智。所以———“
&esp;&esp;“所以你的意思是昨天是想拒绝我的是吗?”成誉接上话,“我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只是被信息素控制而已。”
&esp;&esp;话不好听,可这是事实,云亭说:“是。”
&esp;&esp;如果他可以保持清醒,如果能找到抑制剂,云亭都不会去看成誉这个被迫无奈的第三个选择。
&esp;&esp;成誉沉默着,云亭后颈顶着他的临时标记,身上萦绕他的信息素,一句简短的承认伤透了少年心。
&esp;&esp;负面情绪迅速涌上,云亭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成誉的情绪。
&esp;&esp;标记使他们相连,让他切身体会到成誉此刻有多难过。
&esp;&esp;没等云亭转头,成誉委屈到颤抖的声音问他:“可是昨天我说喜欢你,你说你也是。”
&esp;&esp;云亭喉结微滚,须臾后回答:“床上的话也信?”
&esp;&esp;这下成誉彻底不说话了, 不走也不动,像雕塑一样坐在床边没动静。
&esp;&esp;压抑的沉默宛如巨石压在云亭心头,想到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这张床上拥抱、亲吻,缠绵不休,坦诚相见做着最亲近的事,少年直白坦诚地述说自己的爱意,将自己的心双手捧上,亲吻他眼睛的泪时珍视的像一件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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