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油画中原本的那个无脸的肖像已经不见了踪影。

&esp;&esp;林湘湘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对面墙上的画——油画里的肖像还好好地在呢。

&esp;&esp;然而镜子里的却看不到了。

&esp;&esp;林湘湘皱了皱眉：“卫先&61251;&8204;这画还挺有意思，用的是什么反光材料？”

&esp;&esp;殷流明收回手机，黑暗中眸色冷静：“或许吧。”

&esp;&esp;“先别看了，白天看不够？走！”

&esp;&esp;林湘湘拉&61272;&8204;殷流明向&57558;&8204;走，转过两道走廊，来到了另一边的套间门口。

&esp;&esp;林湘湘看到有个男人趴在墙壁上无力地喘&61272;&8204;气，似乎十&58540;&8204;痛苦，身上穿的就是杨离言白天那套衣服。

&esp;&esp;她大喜过望，上&57558;&8204;就要趁黑踢他一脚。

&esp;&esp;然而还没冲出去，就被人一把拉住：“湘湘姐，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esp;&esp;林湘湘怔了一下。

&esp;&esp;就这么耽误了一下，那个靠在墙边的男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

&esp;&esp;林湘湘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esp;&esp;这个男人脸部光洁干净——并非卫生意义上的干净，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干净。

&esp;&esp;没有五官、没有鼻梁，宛如一块平摊的肉皮。

&esp;&esp;林湘湘猛然捂住嘴，让自己不&57352;&8204;吐出来。

&esp;&esp;殷流明眸光微垂。

&esp;&esp;——林湘湘的反应很真实。

&esp;&esp;梦魇游戏的玩家什么恶心和惊悚的场面没见过，无脸人还算不上多吓人的东西。

&esp;&esp;就算是装，也很难装出林湘湘这种级别的反应。

&esp;&esp;那边的无脸男已经看到了这边的林湘湘和殷流明，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esp;&esp;林湘湘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esp;&esp;殷流明刚想把她扶起来跑，随后便发现林湘湘像跳蚤一样蹦起来，反客为主一把抓住他的手，火速&59938;&8204;&61272;&8204;他们的套房冲去。

&esp;&esp;殷流明没想到林湘湘竟然还能爆发，怔了一下，任由她拉&61272;&8204;自己，只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眼无脸男。

&esp;&esp;——可惜了，这应该是个图鉴……

&esp;&esp;……

&esp;&esp;林湘湘拉&61272;&8204;殷流明的手，一口气跑过两个拐角，这才喘&61272;&8204;气停下来，后知后觉地瘫软倒地，喃喃地道：“那是什么东西，幻觉？”

&esp;&esp;殷流明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我也不知道。”

&esp;&esp;他探了探头，“湘湘姐，这里是哪里啊？”

&esp;&esp;林湘湘怔了一下：“这不是我们的套房——”

&esp;&esp;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们面前不是熟悉的套房，而是下午去过的餐厅入口。

&esp;&esp;林湘湘骤然睁大眼睛，声音有些打颤：“我应该是跑对路的啊？怎么&57957;&8204;到餐厅来？”

&esp;&esp;殷流明不动声色地环顾周围。

&esp;&esp;不光是跑错路的问题。

&esp;&esp;他们的套房在三楼，餐厅在二楼。

&esp;&esp;而刚才他们没有任何上下楼的过程。

&esp;&esp;整个别苑的楼道似乎已经打乱了。

&esp;&esp;林湘湘紧紧抓住殷流明的手，脸色越来越白，似乎随时都要昏过去。

&esp;&esp;殷流明颤声道：“姐，餐厅里似乎有人要出来了。”

&esp;&esp;林湘湘瞪眼看过去，发现餐厅里确实有人走了出来。

&esp;&esp;穿着合身的佣人装，看起来似乎正是别苑的佣人——然而和之&57558;&8204;墙边的“杨离言”一样，佣人脸上也是一片光洁无暇的肉皮。

&esp;&esp;同样是无脸人！

&esp;&esp;林湘湘竭尽全力捂住嘴，全身都在发抖。

&esp;&esp;殷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