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明明是施言喜欢上她,不敢承认,不敢发展下去,自己也满足了好奇心,然后,她们的游戏结束了而已。
为什么会疼呢。
守在旁边的吕花花蹲在谢轻意身边,喊:“老板。”
她跟着老板这么久,从来没见到老板哭成这样子过。老板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时,都没这样过。她伸出手,想抱住老板给她点安慰。
谢轻意出声:“别碰我!我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
吕花花收回手,去拿来纸巾递给谢轻意。
谢轻意说:“你让我自己待会儿。”指指旁边,说:“你下班吧。”
她现在情绪不好,不想让人看到她情绪失控的样子。
吕花花出了茶室,去到稍远处,躲到灌木丛后面悄悄盯着老板。
谢轻意起身,把茶室的帘子全部放下,门窗也锁了,又窝回到躺椅中。这会儿却是哭不出来了,也不伤心了,只是感觉到有点漠然麻木。
她用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去打开门窗,然后就看到吕花花鬼鬼祟祟地躲在窗户下。这是怕她想不开自杀呢。
她说:“我没事了。”
吕花花“哦”了声,默默地站在门口。
谢轻意回到躺椅上,拿起书,翻了两页,看不进去。她又把书扔了,心头难受得想拿刀子把心给剖出来。可这种事,不能干!
她起身,对吕花花说:“安排车子,找个热闹地方逛逛。”
50
谢轻意不愿让自己闲着任由情绪左右,于是出了家门,就吩咐开车的何耀去卖安保设备的公司,给他们的装备升升级,把旧设备淘汰掉一批。
她逛完安保公司,中午找了家餐厅吃过午饭,撑着困意没午睡,下午又跑去给自己定了辆新车,回来的途中见到有健身器械店,又去买了一批健身器械。
现在家里的空院子多,挪一座小院出来改成健身房,好把身体锻炼起来。
吃过晚饭,谢轻意叫上秦管家去到茶厅。
她接过秦管家递来的茶,慢悠悠地喝了口,才说道:“你现在住的院子太小了,采光也不好,换一座大点的。”考虑到秦管家有顾忌,直接将她看好的三座院子报给秦管家,让他选一个住。
秦管家一听,竟然是谢老二他们住过的院子,惊得浑身一抖,忙说:“轻意小姐,这可不成,使不得。”
谢轻意说:“你住就是了。”
她又递了张采购单给他,让他按照单子添置家什,另外又拨了笔钱,让他看着缺什么自己添,要是舍不得花,把钱存起来也行,反正财务直接打到他的账户上,怎么花是他的事。
秦管家激动又忐忑,说:“轻意小姐,您这……您这……不成,这样不成的。”
谢轻意说:“我家就我一个人了,你得替我多看着点。若是我有个什么闪失,家里面得你替我镇住。你有牌面,面子大,才能压得住别人不掀浪。”
秦管家明白,轻意小姐说要给他养老,就是真要让他风风光光安度晚年。他知道她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定了的事就是定了的,于是应道:“哎。”打定主意一定替她守好家。
第二天,健身器械送到。
谢轻意想着健身不能瞎练,本来想要去雇健身教练的,吕花花赶紧说:“这些器材我们都会用。你想练什么,我们教你。”
于是,她在吕花花的指导下,开始健身。
身板弱,力气不够,体力不济,只能一点点慢慢来。
之后,她又去到谢老先生的院子,开始整理遗物。
院子空了这么久,哪怕天天有人打扫卫生,也掩不住冷清,一些物件也在放置中受潮褪色变得老旧。
老先生用过的东西,她舍不得扔,一些她留着继续用的,先装箱放到她的院子里,另外的则打包封箱运进库房封存起来。
老先生的院子清理好以后,则安排工人按照她的喜好把宅子重新装修了遍。
她以前想过要不要把房间改造成施言那样的,觉得好睡觉,但现在,时过境迁,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的屋子沾上施言的风格,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装成中式风。为了好睡觉,在遮光和隔音上都下了些功夫,门窗全部拆了换成隔音玻璃,墙壁也加了层隔音棉。
她自己盯装修,看着工人雕花刨木头都能看一整天,再加上年底了,事情多,一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满二十二岁了。
秦管家带着满院子的人给她贺喜,祝她生日快乐。他们还凑钱给她订做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蛋糕,彩带鲜花气球,办得热热闹闹的。
过完生日,谢轻意正式搬进主院居住。
重新装修后的主院,从风格到格局全变,从墙体到家具全都换了一茬,几乎看不出往昔的痕迹。可这是爷爷奶奶住过的院了,是他们留下的院子,她住得格外安心,就好像他们还陪着她,而她住进来,也是一种传承,一种延续,亦是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