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豌豆狐狐尽情舒展四肢,翻了个身,趴趴在床上,两腿勾起,发出许多声愉快的哼唧。
“好舒服!”
“好舒服,终于有大床可以睡啦!”
帐篷里那梨花木板床仅容两人,萧烬安又占地太大,到底是不能左翻右翻、随心所愿。
成安和成美见到这情形也退了出去,不打扰王妃自娱自乐了。
白照影咕涌够了,方才平静地躺在床面。
他眼前一亮,见床顶镶嵌了张琉璃镜子。
一整张琉璃镜晶莹平滑,诚实地映照出床面躺着的自己。
他翘腿动动脚尖,镜子里头那个人同样。
他觉得有趣,在镜子里凹了个法老的造型,先是法老,再金鸡独立……直到萧烬安站在床头,将他淘气的画面收入眼底。
“狐狐。”
白照影吓了个激灵:“夫君好!”赶紧恢复正常。
佳仁殿隔音果然好,大魔王脚步声一点儿也没听见。
萧烬安已换过外衣躺进来。
床太大了,两个人躺着都有点空,萧烬安跟白照影枕头之间还留有空隙,大概有十几寸。
萧烬安忍不了这点距离,勾勾白照影,把人抱住了:“我的王妃。”
白照影正面砸脸,鼻梁撞得疼,往上拱了拱,又哼唧:“好痛。你的王妃要被你撞死了!”
这话说出来,床里的气氛就变得很古怪。
白照影实在没想着一语双关,可是他脸已经不争气地红了,好像真跟他想暗示什么似的。
白照影闭眼又低头,在被子里藏起自己。
但萧烬安轻捏他的鼻梁,所以没多久,他又不得不睁开眼,张开嘴呼吸:“哈……”
白照影是天真的,单纯的,居然格外博学的王妃,仅凭一己之力,让白兮然哑口无言,还被老皇帝敬畏如许。
萧烬安露出个很浅的笑。
笑容隐藏在雕花床较为朦胧的暗光,王妃无辜地指了指镜子:“我脸都憋红了。”
“嗯。”
“这镜子是干什么的?与风水有关?”
萧烬安抿唇蹙眉,不说话了。
他确实是个坏人,但在镜子下行事多半会吓到王妃,他也不知道皇帝分给他们佳仁殿,里头有这种床,床里另外还有设备。
他若直接求欢,王妃必然误以为,这就是他预谋好的,又要闹别扭一阵。
——老皇帝示好的方式着实可笑!
“夫君,萧明彻和白兮然怎样了?”
白天的那场家暴,让白照影仍然心有余悸,萧明彻被阉了的事实,又让白照影很是震惊。
所以白照影早早放弃了镜子的话题,想了解两人的后续发展,当然也想知道,老皇帝在苏醒的那段时间,给这两个人怎样的结局?
萧烬安道:“他俩被关进行宫一间耳房。”
白照影问:“是要回京受审?还是怎么个意思?”
“是永远关着。关一起。”
白照影在柔软的床面蹭了蹭身子。
大概七皇子好色,皇帝于是故意这样罚他,把这对怨偶放在一处,那画面他简直不敢想。
白照影不自知地摸着侧脸。
下午他亲眼见到萧明彻出手打人,虽然打得不是好人,但是拳拳到肉,表现得可怕极了。
他的手摸脸,情状映入镜中。
萧烬安把他的手按住,放在自己脸侧:“摸我的。”
坏夫君。
指端跟随萧烬安的手掌引导,白照影一路沿着萧烬安的脸,摸到他颈部的动脉,从人体最脆弱的命门处,感受到这个男人血液的流动,身体何其火热。
他是比萧明彻武功好的,也比萧明彻更健壮。
可是他从不伤害自己,除了会偶尔使坏……
白照影心底来回盘算,勉强算是好夫君。
白照影像块牛皮糖粘过去,探头吧唧啄了萧烬安一口,动作虽然不大,萧烬安眼前发晕。
“狐狐。”
“咦?”
萧烬安喉头略哽,强行稳重道:“等这次回家,我单独拨给你一支人手。他们听你调遣,保护你游玩,陪你出去经营,你什么地方都能去。”